霍燃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有气无力开口：“没事，就是困了，眯会。”

“哦。”祁思不疑有他，又问，“群里现在在征集票选餐厅，这大概是咱们毕业前最后一次聚餐了，你要不也去投个票？”

“随便吧，我吃什么都行。”

现在对她而言，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这家海物荟海鲜餐厅好像不错诶，环境好，看评价菜品也很不错，食材干净新鲜，种类多，他们家有接大型团餐，平均下来价格也不算特别贵……那我就选这个吧。”祁思用胳膊肘碰了碰霍燃，“阿燃，那你呢？”

“……阿燃？”半天没得到回应，祁思奇怪地扭过头。

只见霍燃盯着光脑，神情严肃，好像在解什么数学难题的样子。

“啊？哦，那就这家吧。”霍燃头也不抬，随口应道。

祁思见她这样，心道或许是有什么要事，也不敢打扰，轻手轻脚走开。

霍燃对着光脑发了足足十来分钟的呆，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拨通的号码。

“喂。”依然漫不经心的语调。

霍燃严重怀疑，费闻川无时不刻都守在光脑前，要不为什么每次她给他打电话，都接听得如此及时。

“咳，霍总，是我。”霍燃干巴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费闻川帮她搞定群星网会员的事，这回铁定完不成任务。这声谢谢说得情真意切。

“就只是一声谢？”费闻川反问。

“啊？”霍燃一愣，反应也很快，“那……那我请你吃饭？”

那头沉默片刻才开口：“什么时候？”

霍燃眨了眨眼：“择日不如撞日，今晚费总可有空？”

费闻川回答得很快：“好，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