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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利威尔说,“我受得住。”

这话说得不全对,过程中他几次要挣脱艾伦双手,被捕获的鱼一样要从桎梏里出逃,少年察觉,往他身上压着的时候多使了力气。他们像两块顽石碰撞,利威尔听见属于自己的某一处被碾成碎末的声音。

那可真是段艰辛困苦的旅途,但因为有人与他同路,他才能在踏入终点的瞬间看见一往无前的光。夏夜雷鸣怒斥一般响在耳畔,艾伦于一片可怖而荒芜的黑夜里抓住他。您害怕吗,少年轻声说,利威尔反手扣住了他的指缝。

他想你在这里,我怎么会害怕。

雷声一直响到后半夜。卧室里闷热且混着奇异的人体味道。他们暂时没法分开,余韵是仍未退完全的海潮,他们在一片空白里沉浮,怎样都舒服,手脚越发绕缠,如同拼装错误的玩具。

“利威尔先生?”

“嗯。”

“有点疼。”

“被操的那个人是我。”利威尔想都不想地回。

艾伦笑了两声,然后正色,“我说,手疼。”他语气认真,试图将卡在利威尔肘部的手腕抽出。利威尔反倒更贴过去了一点,把他固定在最近处。夜色稀薄,刚刚能看清他挺立的五官。

“您很喜欢我的脸。”艾伦说。

利威尔非常坦诚地点头,一只手指按住艾伦的上唇,亲吻过后的嘴唇温热柔软,沾上唾液的粘稠也不那么讨人厌。艾伦张嘴将他指尖含进去,在顶端落下很浅的牙印。不疼,但利威尔踢了他一脚。

“这是越界。”艾伦悄声说。

“没有对老顾客的特殊服务?”

“您已经是特殊待遇了,应召女郎不会陪做这样的活。”

“应召女郎会做什么?”利威尔问,“当i6的眼线,打听什么机密情报?”

艾伦扑哧一笑,“说对一半,我们这样的人还是知道一些秘密的。”

他又尝试一回将手抽出,然后以失败而终,为此他侧躺下,撇撇嘴向利威尔表示抗议,但他在棉被里缩成一团的样子看上去分外幼小,挠得人心口与手腕一起发软,于是利威尔问他,你想要我的秘密作为你特殊服务的交换吗。艾伦笑,我很年轻,还不打算听婚姻失败的教训与维持婚姻的秘诀。

利威尔伸手揪了他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