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辞官?”萧瑟无奈地摊摊手,“叶啸鹰走了,凌尘带着中军三神将尚且能补上,太师您走了,天启城的士子都以您为风向标,朝堂里又没人补缺,您这可是给我留了一个好大的麻烦啊。”

董祝意味深长地问道:“殿下有把握吗?”

“我若是说没有太师岂不是要对这个朝堂更加失望了。”萧瑟笑着答道。

沉默片刻之后,董祝幽幽一叹,“你比以前更好了,果然在外磨砺一番很有必要。”

同样的话,在千金台之宴董祝也对萧瑟说过。

萧瑟拢在袖中的手伸出,再次带着恭敬地行了个礼。

董祝叫停了马车,后面董家家眷的马车也随之停下,他拄着拐杖颤悠悠地下了车,朝后面换了一声,“晏清。”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到董祝面前恭敬地行了礼,“祖父。”

“愚孙董霖,字晏清,启蒙后便跟在老朽身边由老朽亲自教导。”董祝看向自己的长孙,“晏清,来见过永安王殿下。”

董霖朝萧瑟行了个礼,不卑不亢,“草民董霖见过殿下。”

萧瑟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海晏河清,倒是取了个好字,三年后科举,可有把握?”

董霖不经意瞥见坐在祖父车架上逗着剑玩的小道姑,便道:“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一句话,惹得秦筝收剑看来,萧瑟眼眸微眯,笑道:“志气不错,那便三年后再见了。”

他又向董祝长揖一礼,“有劳太师多多栽培了。”

董祝叹了口气,“惟愿江山社稷不负。”

董家的马车远去,秦筝站在萧瑟身后,惑道:“那个董霖比我还小,瞧着一身正气不假,可你用他顶替太师会不会太儿戏了?”

萧瑟回过身牵起她的手,“不得了,阿筝会跟我用儿戏这个词了。”

小道姑顿时一撇嘴,怎么整得她很没文化似的。

萧瑟打了个呼哨唤来夜北马,抱着小姑娘翻身坐了上去,“直接做太师自然是不可能的,重要的是他姓董,北离开国以来每一任太师都出自董家。

董家素有廉名,是天下学子的标榜,董祝走了,需要有人接过这个担子。”

“至于董霖将来担不担得起,能爬到多高的位置,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秦筝问道:“要是他没本事呢?”

“那就换人。”萧瑟一抖缰绳,的夜北马顿时朝着天启的方向飞奔起来,“我给过董家机会了,抓不住那是他们董家的事,我要做的,是萧家的事。”

太师董祝辞官,明德帝的精神每况愈下,华锦派沐春风来永安王府送解药的时候托沐春风带了一封信,明德帝身体上的病她能治,但心病她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