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告捷,军报传到天启的时候,朝野上下狠狠激动了一把,永安王的威望大涨。

“楚河那小子,放话一日拿回一座城,这么算起来,现在应该已经拿回三座了。”

兰月侯跟已经成为太上皇的明德帝坐在宁寿宫的枇杷树下品茶,小太监们架着梯子正在摘熟透了果子,鲜艳的黄色和屋檐上金色的琉璃瓦交相辉映。

明德帝抿了一口茶,“他是孤最优秀的儿子,却不像孤,也不像他的母亲,也不像若风。”

“像是把我们这些人身上所有的优点摘去了。”兰月侯笑着接下他的话。

文能定朝野,武能安河山,上一辈的明德帝和琅琊王两个人才能做到的事,他一个人就做到了,甚至还能做得更好。

他是天生的帝王,无怪天斩都选择了他。

明德帝叹了口气,“希望他以后仍旧和现在一样,不要走孤的老路。”

“我瞧着楚河不会,毕竟他身边的人和我们都不一样。”兰月侯微微一笑,“我可以和皇兄打个赌。”

明德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一点,你和楚河倒是挺像,都是赌徒心性。”

“哈哈,就当这是臣弟的优点罢!”

明德帝幽幽地望着风波平静的天,对天启来说,这样的天太安静了,无风无雨,都不像曾经云波诡谲的天启了,“等他们从南诀回来,时间怕是很紧迫,年号定下了吗?”

“还用定?”兰月侯弯起眼,“楚河说皇兄取的就很不错,永安,就这个了。”

直接把封号当年号的皇帝可真是少见。不过这么说起来,当初在定封号的时候,萧崇和萧羽都只给了一个字,萧瑟却给了两个字。虽然都是王,但一字王是亲王,二字王却是郡王,平白比前头的那两位矮了一级,不知道是不是皇兄有什么深意。

明德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和秦筝的婚事……可联系过娘家人了?”

“怕是很难联系上,臣弟听说这小道姑不是这边的人。”

兰月侯简明扼要地将他知道的和秦筝有关的事说了说,末了又道:“说起来楚河这媳妇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丫头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懂就被楚河骗到手了,臣弟听听就觉得羡慕。”

明德帝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兰月侯轻咳了咳。

“既然娘家人不在,可有说婚礼的仪程怎么安排?

礼部的那些个家伙奉旨办事只会办得中规中矩,楚河不在,是何人在负责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