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架马车,由于样子与众不同了些,到是异常的显眼。
“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早饭。”柳湘莲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罗汉榻,见上面已经铺了他惯用的被褥,不由嘴角勾了勾。他想到上次春纤生病,他不过是坐了一下她的床沿,她就嫌弃的说脏,说不能穿着外面的衣服坐在被褥上。
房间里的香炉,昨夜点的是牡丹味的香饼,这会儿春纤从荷包里找到一块拇指大小的薄荷味香饼点上后,这才转身进里间洗漱。
洗漱过后就是对着自己那张脸进行最初级的保养。
没办法,年纪在哪里呢。好多的保养方法现在都用不上。
春纤出门都戴帷帽,既可以挡灰,又可以遮阳。而且戴帷帽还有两个好处,那就是头发可以随便梳,完事在大街上吃东西,也不必太注意形象不说,还不容易叫食物沾上灰。
一举数得。
简单的将头发梳好,春纤才站起来,摸着下巴想今天穿什么。
今天既不骑马也不坐马车,所以是可以穿裙子的。
那她是穿石榴裙还是马面裙,百褶裙呢?
嗯就那件桃红金绣百褶裙,立领朱砂红的中衣,再一件白底对襟窄袖撒花褙子。
鞋到是好说,因为裙子长,穿的鞋几乎都不会露出脚面。
这一身穿在身上,再戴一顶白纱帷帽,嘻嘻,她真是太会穿搭了。
拿着帷帽从里间出来,春纤发现柳湘莲也换了套衣服,见状,春纤找了店小二,让他叫个婆子过来,她这里有衣服要洗。
“要不要买个粗使下人?”等春纤跟婆子交接了衣服,柳湘莲一边带着柳湘莲往外走,一边低声问春纤。
“买下人?”春纤想了想,然后摇头,“咱们都要挤一间屋子,要是再买了下人,住哪呢?”更何况,人多了,出行也未必是件方便的事。
她自己什么情况,心虚着呢。
也就柳湘莲这个时而粗中有细,时而粗心大意的人不会注意到那些细枝末节,换个人来,不是她过得比现在还憋屈,就是已经被人发现了猫腻。
再说了,买下人是一笔银子,养下人又是另外一笔持久性开销。而他们能用到下人的地方其实就是洗衣服这种事。
若不是她坚决不肯用凉水洗衣,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手指弄粗,她自己也能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挣钱就是为了叫自己过得更好,更舒服。只挣不花当个守财奴,那么苦着自己哪还有挣钱的动力?
她这是消费,但这消费也是在促进社会经济流通和发展同时,给勤劳的人们一个‘努力就会有收获’的正确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