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点头。

段清许在衣柜里面挑了对自己来说比较宽大的棉t和短裤,把手上的衣物扔给陆野后,提示他道:“浴室抽屉里有我没穿过的内裤,要换自己拿。”

段清许在去编剧房间里打麻将前就洗过身体和头发,他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便把卫生间留给了陆野,自己掀开床铺的一角,躺了上去。

这不是段清许和陆野同住一室,他们在云来村的时候,曾经在一间卧室里住了一周,但云来村同居的时候,洗漱间在房间外面,在房间里,不怎么能听到对方洗澡的声音。

在象白村的时候,他们游戏胜利,也在某酒店的房间同宿过,但那是五星级的酒店的奢华大床房,房间很大,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对方在洗漱时,不怎么能听见声音。

然而这是横店的标准客房,房间面积三十平,不算小,但是隔音效果很一般,隔着几米距离,段清许似乎能听到水珠喷洒在肩肌的声音。

他拿出床头的耳机,戴在耳朵上,直到浴室里的水声消失,段清许才取下耳机,在一米八大床的左侧躺好。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段清许先察觉到天花板上圆形吊灯被关掉了,随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他空着的那半张床有人坐下,空调被被掀开,有人躺了下来。

二十五年了,段清许和人同床共枕的经验极为匮乏,准确地说,其实云来村的那一周并不算,那张床太大了,不,应该说炕太大了,两人一人一边,有足够多的私人空间,对方只要不在床上蹦迪,其实不太会影响他的睡眠。至于酒店的那一夜,陆野上床的时间好像很晚,他都已经睡着了,所以也没什么要和人一起睡觉的感觉。

直到现在——

段清许好像闻到了背后传来的若有若无茉莉气息,是他沐浴乳味道。段清许的脑袋埋在枕头上,酝酿了很久很久,方才酝酿出睡意。

就在他要陷入沉睡的时候,身后的男人似乎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