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依明白了。

“那两个家伙的暧昧期可真长啊……”

这边的问题问完了,她的目光顺理成章地移到了教皇的身上。

禅院真依迟疑了半晌,低声问起“魔女”的情况:“他还好吗?”

教皇:“温洛?他很好。”

他冷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没有意义的问题。”

禅院真依:“我想见见他。我……想和他道个歉。”

教皇并不诧异她眉眼里的懊悔,笑了一声:“不用。我不会帮你转达的。”

“总是渴望外界,心向他人的鸟儿,终于安心地栖息在主人的掌中,不再逃离,这是好事。”

红色长发青年的眉眼里溢着一丝意味深长。

“亲口拒绝他的你不该感到高兴吗?禅院小姐。”

禅院真依像是被他这句话打得失了声,无言以对,只能再度垂下头颅,某种名为愧疚不安的情绪钻进胸口,浸湿了心底。

“……抱歉。”她难得颓然道。

她那天被怒意冲昏头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至少不是出自本心。

但覆水难收——

所有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承担后果。

这是教皇隐晦想表达的东西。

钉崎野蔷薇边甩着手臂,边大大咧咧地问道:“教皇冕下,我们赢了,可以把我们放出去了吧?”

教皇看了她一眼,有些奇异地笑起来。

“是的,你们赢了,我可以按要求退场。但比赛远远没有结束。”

钉崎野蔷薇:“?”

她谨慎地开口,“教皇冕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的咒术师还没来得及问出这句话,就听到教皇冷冷地扬高声音。

“——安卡斯,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出来帮忙。”

东京校和京都校:“???”

教皇为什么要喊堕天使的名字?

下一秒,他们就知道了原因。

背后生着庞大黑色翅膀的长发青年,推着金丝眼镜,不紧不慢地降落在他们面前:“德兰,别求人帮忙还这么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