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问。

我半死不活道:“嗯。”

“吃饭了吗?”

“没。”

我把书包单手放桌上,看到该写的作业已经很多天都没动,仿佛积累了越来越多无法填充的漏洞。

电话里又沉默了一会儿,赵冠宇说,“我晚上下班了过去找你。”

“找我干嘛,翻墙啊?见我五分钟然后回家和高曼安煲电话粥?”

我真是,小脾气很容易就炸了。

赵冠宇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道,“吃点清淡的,我去你家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我把拐杖往地上一扔,一瘸一拐的往床边走,气的直叹气,“我特么的真谈恋爱了吗……赵冠宇有种三棍子也闷不出个屁来的感觉,我真的要委屈死了。”

楼下阿姨给我送上来晚饭,说让我吃完再帮我擦澡,我连忙拒绝了,说自己弄就行。

看我这么大了,也知道要面子了,不好意思让她帮我,她也就没再坚持。

只说她就在楼下,让我有事喊她。

晚饭就吃了一点儿就吃不下了,躺在那儿像死猪一样绝望的思考人生:爱情有屁用吗?

如果有的话,那有什么屁用呢?

太他妈的深奥了这个问题,暂时悟不出什么东西来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阿姨把我吃剩下的饭已经端走了。

我盯着这个房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