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太无奈了,仿佛在责怪他来的太早,仿佛在遗憾自己居然没有死成。
那天之后,远扬闭上眼睛的梦魇里就全是这个笑。
廖临水的伤势则更重一些,连续做了两次手术,一度差点下不了手术台。
但是相比绮桑,廖临水的恢复速度要快很多,医生说术后十天就可以让廖临水下床走动了,他们只需要再等待一点时间。
他们这十天里也没闲着,廖临水给绮桑的那张字条,绮桑在两人缠斗的时候死死捏在手里,等远扬把人送到医院,才从她捏紧的拳头里抠出了这张几乎被血染红的纸条。
这又是一条绮桑提供的,非常重要的线索。
廖临水这张纸条上的记录方法,警察们在调查人贩案件的时候也同样出现过,出现的频率不高,每次都是在抓到他们核心人员的时候搜查发现一两张。
这些核心人员的情况都和廖临水差不多,多年来一直从事拐卖人口的买卖,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人命官司,抓到就是重判。这样的人,抓到以后一般不会太合作,问什么都不会回答,所以这种纸条的记录方法,一直没有被破译。
直到绮桑这张纸条出现,改变了很多东西。
绮桑是懂这些图案背后的意思的,她虽然无法说话,但是半躺在床上,花了两天时间,歇歇停停的做了好几页的暗号说明。
这是他们这个团伙内部用来标记地点的暗号,被廖临水当成泡妞工具教给了顾嘉嘉,又被顾嘉嘉毫无保留地教给了绮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