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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将我放回了床上,但那位教授的行为却更加古怪,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朝那位仆从阴湿地冷笑了一声,才将目光放到我的身上,快速打量着我。

这样的打量似乎并不够,他又用眼神指示了仆从一眼,紧接着,因剧痛而昏昏沉沉的我便隐约听到衣物的摩擦声,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有什么探究般地在我的皮肤上流连,部分相触的皮肤因此隐隐作痛,但那和肩膀处的疼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起了我身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大面积的淤青,不过“不知何时”四个字的形容实在是显得我做贼心虚,但其实我对于它们的由来心知肚明。

那大面积缠绕型的淤青几乎不可能是在正常情况下产生的,更何况虽然我的身体虚弱,但我从不是容易嗑伤碰伤的人。

那个伤痕更像是——

“哈!”

那位教授忽然发出了一声会心的笑,但那笑声……我只觉得像是有一条黏腻的、吐着信子的蛇盯上了我。

“告诉我,伟大的神祇是如何显露出祂的神迹的?”

华生医生今天依旧起得很晚,只是醒来之后他并没有看到歇洛克的身影。

吃早饭的时候,他便随口询问了哈德森太太歇洛克的去向。

哈德森太太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嘴上却说她对此并不清楚。

他感到非常奇怪,毕竟最近并没有什么案件,除了昨天遇到的那位满口灵异事件的女士。

但歇洛克却好像把这当回事了,尤其是在听哈德森太太说到那位女士身上的大片淤青之后,他的表情突然变了。

华生是一位军医,虽然这样的巧合凑在一起就像是佐证,但这并一定就能说明什么,因为他知道有些人的伤口很难止血,这样的人通常一撞就是一个淤青。

只是歇洛克正要向自己解释这样的淤青为何非常古怪的时候,那位叫做阿德里娅的女士却突然醒了过来,慌乱地跑了出去。

“哎。”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为这位明显遭遇过重大惊变的女士而感到担忧。

这些从她言语的慌乱和后来莫名的尖声惊叫都能窥得一二。

不过,也因此,华生忽然觉得,无论她说得是真是假,自己都应该帮歇洛克一起去寻找她的踪影,不然在伦敦这个地方,这样一个精神脆弱的美国女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越想越觉得后怕,于是华生医生从座位上突然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和围巾准备出门。

但正在他打开大门准备离开的时候,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差点与他相撞。

“哎!歇洛克,你去哪儿了?”华生医生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