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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好像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容身之所一样。

我开始浑身颤抖,但我只是咬紧牙关,带着怨恨瞪视着他,喉咙因呼吸而发出像是风箱一样的呼呼声,艰难地撕扯着嗓音道,“我确实……不是祂的信徒,但我、我说得……并没有错。”

他皱起眉头,随后稍稍松开手,像是试图听清楚我要说的话。

“当丑恶污秽的祂……展现出所谓神迹的时候,无辜的人、无辜的人会枉死。”

“既然你、你那么地想见祂,那……你去死不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因为我的无力而说得轻飘飘的。

但我的唾弃和蔑视溢于言表。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年轻的水手,又想起了整艘或许是因我而死的人,忽然觉得为什么会有人放弃正常人的生活,而去信仰那些恶心的东西?!

“哼。”

教授闻言只是冷笑,将我提溜起来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穿着皮鞋的脚踩在我的胸口上,我忍住哭意闷哼着,就见他半蹲下身说道,手指轻轻地摩挲过我的嘴唇,“我当然是想像女士您一样,在见证伟大的奈亚拉托提普的同时,还能在神的恩赐下得以生还啊。”

我的胃有一种灼热的反胃感,但我只是侧过头,一脸厌恶地避过了他的触碰。

他也并不恼火,而是起身将他擦得锃亮的皮鞋从我的胸口挪开,并把我拎起,扔回那间狭小黑暗的地下室。

盛大的晚宴,身穿红色妖冶红裙的女人若有所感地转过身,伸出被红色蕾丝包裹的手臂,更显其肌肤的纤细白嫩。

她拿过仆从递过来的信件,微微眯起眼睛,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扬起,在原本应该封上火漆上印下了自己深红的唇印。

嘴唇粘连,信封上饱满丰盈的轮廓彰显着暧昧的气息,她的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幅度,引得在场所有的绅士都忍不住为她所吸引和着迷。

仆从对这样一封与众不同的信件也并没有表达出异议,他的眼神麻木,直直地转过身就向府邸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位尊贵的伯爵缓缓向她走近,眼中带着极其强烈的渴望和垂涎。

没人知道女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是如此神秘,但她的美丽和比维多利亚女王更高贵的气质让大家都无心探究,生怕唐突这样的美人。

都能没有人对她的身份感到怀疑,她长得和那位童贞女王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甚至有人猜测她是伊丽莎白一世的秘密后代。

无论如何,这位伯爵深情却虚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位年轻且充满魅力的淑女,在如此强烈的吸引力的驱使下,谦卑地弯下他高傲的脊背,朝她伸出手。

女人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他的身上,朦胧的蕾丝折扇轻轻地摇曳着,眼如水波媚,但她却爱答不理地与他擦身而过,走到宴会厅更深处的地方。

这位伯爵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想到刚刚早靠近时闻到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迷人香气,和她曼妙起伏的身材,这些都让他魂牵梦绕,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