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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傻笑回应他。

他缓缓蹲下来,眉头紧蹙,锐利的眼神与我平视,“阿德里娅女士?”

而后,他垂下眼,眼中流露出一丝——

[不能再想了]

“啊啊啊啊——”

我尖叫着推开他,朝他所在的空气拳打脚踢,而后艰难地站起来,横冲直撞地朝着那辆马车所在的方向跑去。

顾不上别人的拉扯,我轻而易举地打开车门,看着车内眼神阴鸷的男人,朝他猛得扑了过去。

我总觉得我的嘴好脏,大概是之前碰到过什么让我万分恶心的东西,我得找点东西擦擦。

于是我捧住了他的头,撅着嘴将嘴唇在他的脸上磨擦。

“yue,看来是一块肮脏的抹布。”

话音刚落,我的衣领像是被什么用力地往后扯,而后身体很快就失去平衡,重重地落下了马车。

坚硬肮脏的地面摔得我生疼,右手的手臂更是疼痛难忍。

面前的大门快速地紧闭,马车缓缓驶离,但我还是看到那个男人厌恶地拿着绢布擦着嘴角,而后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我。

“噗哈哈——”

我快意地笑出了声,而后艰难地坐在大街上,不停地捂着肚子狂笑。

周围的人只是避开我,甚至有拿着黑色棍子穿着相同衣服的男人们戒备地朝我靠近,将我双手禁锢住,拉上了一个被钢丝罩住的大车上。

但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笑得我根本无法停止。

即便他在我的脑袋上用力地砸了我一棍,我也停不下来。

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呢?

苏格兰场,我后来看到那栋建筑上写着这个词。

哦,苏格兰场,这个词看上去好顺眼,好像闪烁着金边一样。

我来过这儿……我忽得高兴地在车里拍手。

因为,我回来了。

啾咪。

第20章 床板

侦探托拜厄斯·葛莱森气得翻了个白眼,冲着两位警员吼道,“蠢货!谁叫你们带一个疯子回警局的?”

尤其……他偏偏对她有印象。

这分明就是之前那个满口胡言乱语、还浑身发臭的美国女人。

才几天不见,没想到她居然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