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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场梦境与过去那些令人难以想象的危险邪恶腥臭的庞然巨物相比,几乎可以用美好来形容,虽然这只是一场枯燥乏味的回忆,不停地循环放送。

或许,是我解脱了?

……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温暖包裹着我,缓解了我大脑和四肢的昏沉。

房间里除了我以外并没有其他人,但我忽然觉得我身上有些不对劲,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换了一件简单纯白的睡袍,原本的情绪一下子便变得不平静了。

查德维克先生又在哪儿呢?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在地毯上,而后打开门,双足与冰凉的木地板相触,寒凉一下子窜至全身,手边的触摸到的墙壁阴冷,但我还是继续往前走。

一面光亮的镜子挂在墙上,视线流转,我猝不及防地在镜子里看到了我自己。

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裙,就像是女鬼一般。

我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最后看向了一层向下的楼梯。

显然,那是一间地下室,埋藏在漆黑的深渊之中,不知道它究竟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鬼使神差般地,我朝着楼梯下方走去。

老制的木质楼梯发出了咯吱的声响,但我只是努力放轻脚步,缓缓地向下走。

幽暗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我将手缓缓放在了地下室的门把手上,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而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笃定那儿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因为我突然感觉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我竟然心甘情愿地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家,睡在他家地房间里,并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真心地认为他能够制造出什么武器来击退我的敌人。

这太奇怪了。

但在看到眼前的画面之后,我愣住了。

透过缝隙,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查德维克先生带着一副单片眼镜正认真地写着什么,他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紧皱起,像是在为什么头疼困惑。

查德维克先生忽然抬起头,像是计算着什么一般喃喃自语。

我对此感到非常好奇,身体稍稍前倾,试图听出些什么,但也因此,他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和藏匿在门缝中的我四目相对。

见到是我,他疑惑地看着我,而后快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朝我走来一边问道,“女士,您好些了吗?”

我正想逃跑,听到了对方的话,我警惕地问道,“什么好些了?”

他停在门前,将大门打开,和我不过半米的距离,“您之前发烧了,我觉得可能是长时间的惊慌和疲惫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