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

那些人只以为我是一个柔弱娇小脆弱的淑女,根本不会想到我竟然是被他绑来的。

我焦急地意识到,目前我从中逃离的可能性几乎无限趋近于零了。

而与此同时,这样的梦境愈来愈频繁,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梦,而可怕的是,我总能在同样的场景梦见同样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静谧且诡异地出现在列车的衔接处,跟随着晃荡的列车摇摆。

但即便我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我确信,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因为我分明能感觉到他能够轻而易举地靠近我,能够肆意地抚摸我、触碰我,让我惊恐、让我崩溃,但他偏偏只是忍耐,好像忍耐和等待也是游戏中的一部分,能够为他带来莫大的乐趣。

不仅如此,我不仅感到在梦中被他窥视。

白天,我清醒的时候,好似也有一道无形的视线在窥视着我,时时刻刻地注视着我,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打量着我的行为。

不……不。

一定是我太虚弱了,以至于产生了这样可笑的幻觉。

……

此时,这个将我掳走的莫里亚蒂教授看似自然地揽着我的腰,实则掌控着我,在人群密集的车站带着我快速前行。

多日的行程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像是在逃跑,又像是在追杀什么人——很大概率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位叫做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先生。

这让我意识到,我或许可以利用他们的隐蔽小心,找到我逃跑的机会。

而这几日,或许是嫌弃我的行动太过缓慢,影响到了他们的行动,我被允许勉强多吃一些大约略少于儿童饭量的食物。

这对于我来说当然还是不够,但我感觉身体的力量还是稍有恢复,只是面对着这个男人的侮辱和伤害,我依旧假装浑身无力,尽力为自己争取时间和机会。

忽然,我的目光看向车站的两位巡警,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因为我在以前恰好学过一点点荷兰语,至少,我还记得“救命”该怎么说。

除此之外,由于我一直假装自己的虚弱,对方应该早已对我放低警惕,只要我趁他不注意挣脱开对方的桎梏,在他动手前得到这两位荷兰巡警的庇护,我一定就能恢复自由!

腰上的手掌突然带着威胁一般用力地捏紧,“你在看什么?”

他亲密地开口道,灼热的呼吸扫过我脸上的细微绒毛,微凉的嘴唇翕翕合合,几乎就是在轻吻我的耳垂。

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厌恶之下,下意识地偏过头想要远离,“……没什么。”

“我亲爱的阿德里娅·曼森小姐。”他的眼神涌动着恶意,像是恶心我一般将嘴唇移至我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暧昧触碰,引来不少行人投射过来好奇地目光。

毕竟,这样的行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显得大胆而冒犯,却又容易让人在好奇地同时刻意忽视掉其他的细节。

就比如,这位莫里亚蒂教授此时正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