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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耻地闭上眼睛,忍不住轻声咒骂,咒骂的是我无法自持的放荡和对自我的厌恶不堪。

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自我厌恶的人,但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祂将我平凡普通的人生整个改变,变成了一个和祂一样见不得光的怪物。

突然的疼痛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但我很快发现,不论祂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但至少这位让世人尊敬的物理学家的手指是粗糙磨砺的,对于过分柔软细腻的东西来说,祂的手粗糙得像是锈掉的钝刀,每次摩挲都让我恐惧地想要尖叫。

终于,我无力支撑我的身体继续站立,身体痉挛着往前倒,在不变的黑暗中之中,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但即便如此,这样直面的撞击也依旧让我觉得生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祂不仅于此,而是站在我的身后,另一只粗糙的大掌移至我的腹部,轻而易举的包裹住我的伤疤和那个印记,而后,我感觉祂弯下腰,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那声音中带着粘滞流脓的恶意,贴在我的耳后,幽幽响起,“我突然很想知道,把你填满之后,它会从这里漏出来吗?”

我立刻从恍惚之中惊恐地清醒过来,努力地呜咽着,但我的头本就困在长裙之中,此时更是被用力地按压在床褥上,我觉得我几乎要窒息,最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在濒死的边缘游走。

这是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

直到我的腹部微微隆起,祂才失望地从深处退出,获得了祂并不满意的结论。

而或许是已经餍足,祂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我,并替我缓缓拉开了这条礼裙上的绑带。

我此时只能趴在床褥上,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我无声且压抑地抽泣,整个人像是深陷在阴暗扭曲的漩涡里,却最终也不过只是咬牙将我对祂的痛恨隐藏起来。

见我无力动弹,祂终于大发慈悲地将我扶了起来,而后拉住我的手臂,像是给娃娃穿衣一样摆弄着我,并细心的用手掌将胸口的褶皱熨平,最后祂替我紧紧地绑上束腰上的抽绳,地上忽然不知为何湿答答的一片,濡湿了漆黑垂地的裙摆。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颤抖着感受祂嘲笑的目光,而后又感受着祂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将我卷曲的黑色长发扎出了一个优雅温柔的发型,并低下头,轻吻我露出的肩膀。

“查德维克太太,时间差不多了,这场无趣又腐朽的晚宴,绝对不能再缺少女主角了。”

我乍一听到祂对我的称呼,胸口忍不住剧烈地起伏,而后又立刻颤抖着将那些激动的情绪缓缓平息,唯恐祂继续伤害我。

“……我没力气了,走不动。”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怀着侥幸心里,用着沙哑的嗓音怯怯地看向祂,寄希望于祂能无情地将我丢在这里,好让我获得一些喘息的时间。

但我不知道是哪里取悦到了祂,祂朝我露出了一个令我害怕的笑,而后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将我一把抱起,步伐平稳地走出了房间。

我透过窗帘扬起的画面,这才发现,马车竟然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我想要挣扎,披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脖子上,在经过梳妆镜的惊鸿一瞥中,我这才发现,我明明如此地疲惫沧桑,此时却在镜子中美艳得不可方物,脆弱易碎且急需保护,那张陌生的脸长得非常像我,但我又偏偏觉得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