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珠好像又哭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古文数眼睛微微睁大。

“文数。”黄凤珠声音很小, 近似呢喃。他也把平躺的姿势变成了侧着身体，两人在黑暗中面对面。

古文数等着黄凤珠接下来的话，可比起话语, 他能感到两人的距离越发的近，彼此的呼吸都能被觉察。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彼此是侧躺着, 原本被子下交叠的手都收了回去。凤珠要说什么呢？凤珠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喊了下他的名字。

对了，残存在他指尖的湿润表示凤珠哭了。

为什么要哭？

古文数在黑暗中凝视黄凤珠的眼睛, 接着又去触碰黄凤珠的脸，湿漉漉的感觉更加确定了他刚才所知道的一切。

“凤珠好像很容易就会哭。”古文数打破沉默，这样说。

黄凤珠眨了眨眼，眼泪顺着眼眶流到了枕头上。

“文数。”

“嗯。”

得到回应的黄凤珠又凑近了古文数一些, 那种呼吸喷到脸上的感觉更加强烈。

黄凤珠被强烈的感觉弄得更为晕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文数对话。直到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才回神，意识到文数在黑暗中帮他理了一下滑下来的头发。

黄凤珠的头发是没办法用发带系住的。

认清这事实之后，他就接受了披着头发的状态到了现在。他本来以为头发只是头发，并不会有太多的意义的和感觉，但酥酥麻麻，轻飘飘的异样让他愣怔和贪恋。

那些感觉都源于文数。

虽然明白这种感觉让黄凤珠难以羞耻，甚至不敢对文数言明，但他此时很想再让文数触碰自己的头发。

“凤珠。”

“嗯。”

古文数得到对方回应，想了想，最终说了句:“凤珠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哭？

虽然哭着的凤珠也是凤珠，但比起看到凤珠哭，他还是很想看到对方微笑的样子。

黄凤珠微抿着唇，最终更靠近了古文数。

古文数眨了眨眼，奇怪感觉涌了上来，连同之前的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不禁也凑了过去，温热柔软的感觉从唇边传了过来。

那种亲密的行为不经意就发生了。

始料未及但好像又有所期待的复杂让两人都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