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教官所说,栗栖像是一个老刑警。

很多行为看上去都有些稚嫩,但都有个雏形,思维很老练,像是在按照以前的经验一样行事,直到后来安室透知道了栗栖琉生的父亲是牺牲了的麻药取缔官,他才明白对方的行事风格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安室透也没法根据他以前的行为来推断现在他会去哪啊!

只能确认目标应该是在这边半条街上,但是这半条街也好几户人,从外表来看没什么区别,而且肉眼所能看到的附近几家门口的姓氏都与他印象中最近发布的杀/人犯通缉令没有任何相符的。

再说一遍,安室透还是很想下车。

但是考虑到监控器的存在,他还是放弃了。

车可以说是别人开的,但是没有了车和黑天的遮掩,他对自己出现在这里没法交代。找到他这个特征明显的人,很快就会询问同车的另一个人了,尤其是这样的时间……

安室透难得烦躁,可是他的烦躁并不能解决现状。

他按捺着不快又等了两分钟,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街角那边转过来,手里还拿着两罐饮品。具体是什么饮品看不清楚,但能看清的是他手中的饮品应该是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来的。

等到栗栖琉生上车,他才看清那是一罐绿茶和一罐红豆年糕汤。

然后绿茶被栗栖琉生打开,另外一罐温热的红豆年糕汤被放进他手里:“喝吧,热的。”

什么啊,重点是在于红点年糕汤吗?而且为什么是绿茶和红豆年糕汤这样的差别啊?他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接过了,很顺手的打开了之后喝上一口,一下子半空的胃就被安抚妥当了。

安室透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急切了,他快速的喝了一小半后才叹息一声:“你做了什么?”

栗栖要是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他可是不信的。

栗栖琉生又喝了一口绿茶:“绕到后门,守株待兔。”

安室透诧异:“这就没了?”

深棕发的男人点头:“这就足够了。”

他很平淡,对自己的实力明明很自信,但却没有表现出自傲。安室透从他的身上看出了老成,但对他不会因此而锋芒毕露感到不解:二十二三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他想到了栗栖是麻药取缔官的遗属,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