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值得,不至于。
不大一会儿,卷发的警官就走了回来,把手帕包裹上冰块,放到了栗栖琉生脸边,激得后者瑟缩了一下。松田阵平见状冷哼一声:“还知道疼啊。”
扛过了洗脑和身体重组般剧痛也不会喊痛的栗栖琉生:“当然会疼,我有痛觉。”松田阵平没说话,他举了一会就松手:“自己扶着。”
见栗栖琉生自己扶好了手帕,这才抱着手臂往后一靠:“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你给我好好反思你刚才说的什么混账话!”
“……”
“回答呢?”
栗栖琉生低声说:“我会反思的,对不起。”
就凭警校时候他们几次出生入死的经历,还有萩原研二帮忙一同隐瞒组织事情的情分,都不应该让他如此的和研二这这种方面攀比。
而且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冷静下来后的栗栖琉生眼睛也不再泛红了,整个人也陷入了低落之中。
高大的警官先生在别人眼中还是很有威慑力,哪怕他微微肿着个脸,敷冰块的样子也感觉很是滑稽,他们也不敢直接进入茶水间——当然也有松田警官的一部分原因。
然而在松田阵平的眼中,栗栖琉生是真的很低落,也是肉眼可见的委屈。
没控制住情绪也只是对他一个人,面对别人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破绽。只要这么一想,所有的说教就全部被松田阵平咽回了肚子里,他有种有气没地方撒的挫败感,说是打入棉花也不至于,但也是打入水豆腐的感觉了。
松田阵平今天好几次在栗栖琉生身上看到了他情绪的具现化,主要是他仿佛看见了狗勾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这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撸。
——然后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
对上栗栖琉生疑惑抬头的目光,松田阵平咳嗽一声,手还是按了下去,揉了揉手感很好的头发:“抱歉。”
栗栖琉生:“?”
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我有点过激了。我想给你约心理医生。”
栗栖琉生警觉,本来漂亮的绿眼睛差点让松田阵平觉得那是属于野兽的眼睛:“我不需要。”
松田阵平顿了顿:“那就不去了。”
他想着最多三个月前,内河警部还给琉生做过心理测试,仲世医生还说没事。
那应该没问题。
栗栖琉生松了口气,转移了话题:“这个手帕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