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看到薇娅·森德曼的灵魂，也就是说只有他能为这个已经死去，且被残忍分尸，尸体残渣喷洒在格兰特公园内，不留痕迹的女人，伸张正义。

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责任。

如果他明明知道有这样的冤情存在，也仅有他能看到这一切，他为什么不去做呢？

“再次向你道歉，布鲁斯，我明白这一切或许存在危险，也的确违背了你给我下达的命令。只是，如果说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却没有让真相公诸于世，那我才是对不起我自己的身份，没有履行应有的职责。”

理直气壮的反驳让男人不禁气恼，提姆这孩子看似乖巧，实则比杰森他们还要难以管教。

看到没有，做错了事，依旧理直气壮的反嘴。

顶撞倒不至于，提姆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拯救世界，拯救所有人或许他做不到，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做的只有那么多，所以看到了就去做了。

这就是他的责任与正义。

“好…”布鲁斯默默的这么回了一句单音节，沉默了许久才接着说到，“罗宾和蝙蝠侠从来不是同伴关系，而是士兵与长官。可能是我之前表现的太过友好，以至于让你们越发肆无忌惮忘记了这最根本的一点。”

好吧，布鲁斯真的很生气，哪怕他独自破解了这个案件，可没有听从命令这一点也足以叫控制欲极强的黑暗骑士怒火冲天。

提姆明白这个时候他也不应该再做什么或许说什么让布鲁斯火上浇油的事了，只好妥协的说到。

“明白了长官，所以你的惩罚是？”

男人用手揉了揉眼睛，这孩子认错也是比谁都快，一下子就妥协了反而令他的怒火堆积在爆发口。

一时间进退两难，骂也不是，打也不行……

“明天启程，前往泰坦，和你的前辈学习一下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完成任务。”

“遵命，长官。”

接受命令以后，提姆说不上此刻的心情究竟该怎么形容。布鲁斯对他们无止境的保护欲，源自于杰森的前车之鉴。

因此，蝙蝠侠总是试图将他们隔离在真正的危险之外，企图一个人去解救这个城市。

可，这就不禁让他们这些小助手心生恼怒。

恼怒却不是怨恨。

他们的怒火源于布鲁斯的不信任以及对自己实力不足才导致布鲁斯这样处事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