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吸了吸鼻子,没做声,也依旧没有把嘴里的糖果给吐出来。就算不让人喜欢,但这糖已经在她的嘴里了,她是不会吐出去的。
一是浪费。
她小时候连糖果都很难得才能碰上。
二是她的固执。
吃进嘴的就是她的,拿进领域的就是她的,变成傀儡的也是她的。
夏油杰自外面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芽衣坐在餐桌旁的位置上,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眼底带着鲜明的一抹红色,扁着嘴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
心底像是被什么给挠了一下,带着不由忽视的刺痛感。
夏油杰走上前,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沉默地将手里拎着的袋子给放了上来。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吃的喝的用的,琳琅满目,鼓鼓囊囊地装了两个大袋子。如果不是有咒灵帮忙,他可能都没法把这些东西都给拿回来。
不是拿不下,是袋子承受不住,走在路上看起来也太显眼了些。
他忙碌地在周围走了几圈,将袋子里的东西尽数归置到它们应该放的位置上去后,转身摸了摸那杯由窗的成员递给她的,现在已经只剩下余温的热咖啡。
他去里面换了被热牛奶出来,转身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出了一块柔软的小毯子。
芽衣不怎么在意外部条件发生的变化,他们给她咖啡,她就接着,给她吃的,她也拿上,想把她关起来,丢进什么禁闭室之类的地方,她也随意。
她恹恹地垂着眼,心里打底主意把旅游什么的给延后一些,等不见了这些人,她就开领域窝进去躺上个几天。
被骗之后,她实在是懒得交际,也懒得和别人说话打交道。
一个个看起来都烦人。
骗子夏油杰更烦。
傀儡师都是很任性的存在。
芽衣尤其是。
像是制作傀儡这种大事,她都是要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自己觉得合适的时间。像现在这个点,她就没心情做。
看见夏油杰就不觉得开心,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把这家伙做成傀儡带在身边?
就为了让他能随时随地来气她吗?
手里的牛奶温暖了掌心,铺在腿上的毯子也柔软又舒适,这个待遇要是放出去说是阶下囚,恐怕都要被人说是凡尔赛。
芽衣想问问自己这到底是要被带到哪里去,怎么连高专都没去,半路就被他从窗那边给截了下来,难道是高专那边还有更好地,可以关她的地方吗?
话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