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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想着自己,却忘了想想奶奶压力有多大,奶奶会有多恐惧多害怕。

她总是在自私,并且用各种负面的想法来合理化自己的自私。

邵睢轻轻拍着宋熹,为她止住抽泣的战栗:“想去就去,我……睢睢陪你一起去。”

扭捏的叠字称呼让宋熹破涕而笑,他们曾经因为称呼问题纠结过一阵子,因为她睚眦必报,惦记着自己叫过邵睢少爷,就装模作样的说其他人都叫他“阿睢”,她也叫他阿睢就不特别了。

所以就故意弄了个“睢睢”这种娇气的称呼恶心他,看他脸色发黑她就觉得有趣。

而现在她依然觉得有趣,但内心只剩了干干净净的喜悦,没有那些刻意的仇恨。

宋熹捏了捏邵睢的脸:“我就知道睢睢最好了。”

“宋熹,你最好见好就收。”

靠在邵睢的怀里,宋熹安心地闭上了眼:“不要。”

宋熹和邵睢选了一个天气不错的早晨去了三重。

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县城大变模样,宋熹看着陌生的景色,有些害怕自己会完全忘记奶奶在哪。

但事实上哪怕对环境没有了熟悉感,但靠着直觉的指引,穿过条条小路站在了宋奶奶的墓前。

乡下人立碑是大事,因为墓碑的造价并不便宜,所以很多老人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依然是光秃秃的坟堆没一座墓碑。

宋奶奶当初应该也是没想要在身后事上花钱,所以给自己选了一处僻静的坟地,周围都是一座座无碑的坟墓就不会显出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