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地伸出手,抓住一个漂浮在空中的木盒。
他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盒子弄脏,这简直就是一种玷污。
单广打开盒子,他看清里面的东西,又不明所以的看向井珊:“盲……女神大人,这是什么?”
井珊微笑着看他,手指向那个憔悴得弱不禁风的妇人。
恍惚间,单广明白了这是什么,他急不可耐的跑过去,把盒子里的东西喂给妻子,她已经病得有气无力,好几次都没能咽下去。
还是单将跑出去端了碗水进来,把那颗药丸给灌进去。
两人都没有去质疑这颗药丸,当家人已经病入膏肓,任何药物都可以去尝试!
反正没什么结果能比现在更差。
父子俩守在妇人身边,急得肺腑发热,他们满头冷汗,焦急地等妇人痊愈,可是过去好一会儿,只是看到妇人呼吸平缓了点。
就只是这样?说好的能疗愈的神迹呢?单将转头看向井珊。
她果然是个骗子,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把他耍得团团转。一股浊气涌了上来,单将不吐不快,他鼓起在码头干活锻炼出来的肌肉,看向这个浑身充满危险神秘感的女人。
哪怕有股害怕的情绪在警告他,被愤怒掌控的理智还是让他想冲上去,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单将猛地站起来,目眦欲裂地走向井珊。
他表情扭曲狠绝,眼看着就要冲动地打过去——井珊不慌不忙,她仍然站立在那里,等着单将走过来。
男人硕大的拳头落在兜帽前几毫米处,拳风让轻飘飘的帽檐动了动。
井珊始终很“淡定”,她露出来的下巴上勾起一个笑,就在单将的背后,那个已经病得睁不开眼的妇人发出一声轻喊:“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