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宜嫔送来的,而据珞佳凝所知,诗画她老子娘的身契都还捏在郭络罗家。
倘若诗画有个性命之忧的话,只怕宜嫔会借机生事。
胤禛平时的时候自然是冷静稳重的。
可一旦事情牵扯到了珞佳凝,他就真无法彻底冷静下来:“那贱婢——”先是故意毁了他给福晋的花,而后又对福晋毫无尊卑可言。这让他没法忍!
珞佳凝道:“这人我是不打算留了。我会想法子把她送到别处去。四爷不必如此动怒。”
胤禛望着屋子外头,眼神冷然:“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即便她老子娘都还在郭络罗家,可她身契在我们手里。那你又何苦留她一条命?”
珞佳凝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丫鬟是四个里最不安分的。
只是她以前没想好怎么去打发这个丫鬟而已,所以之前按兵不动,在处理府里其他事情。
如今这个丫鬟自己撞了枪口上,她自然要借机行事。
“四爷尽管去上朝。”珞佳凝道:“如今晖哥儿还小,我是想着,为了晖哥儿,府里最好暂时别有打打杀杀的血腥之气。这才放了她一命。”
听到妻子说起儿子来,胤禛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微松动。他听到外头杖责时候,那丫鬟开始哀声求饶了,这才冷哼一声。宽慰妻子片刻,急急忙忙赶去上朝了。
珞佳凝昏昏沉沉迷瞪了一会儿,等到小太监来禀说诗画的杖责行完了,她就吩咐道:“把人送到城西的庄子上养着。”
想想别让人在那边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然,再想找这么不安分的丫鬟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