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翠莺机灵,会帮忙多问几句的。
“当时很多人都瞌睡了。照顾孩子的人,都在孩子身边伺候。”翠莺道:“八阿哥去的地方,没有旁的,只放了个擦洗用的盆。那盆是孩子乳母用的。”
说罢,翠莺大着胆子小声说:“福晋,一般来说,富贵人家的乳母给孩子喂奶前为了保证孩子吃的时候是干净的,会先擦一擦身上再喂奶。免得身上太脏,再污了小孩子的口。”
也就是说,如果在乳母擦洗的那个盆里添一些东西的话,那孩子吃奶的时候很可能就沾到了带毒物的皮肤,顺着奶水咽下去后,孩子可能就会中毒。
珞佳凝:“那乳母后来没什么事吗?”
“倘若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奴婢就不必特意提起这个了。奴婢和他们闲聊的时候,问出来许多的细节,偏就挑了这个和福晋说,自然有奴才的道理。”
解释过后,翠莺又忍不住朝福晋靠近了几步,方才把声音压得更低:“那乳母之后皮肤瘙痒红肿了一日倒也没事了。当时孩子状况不好,没人留意到她。只是帮她洗衣服的一个粗使小太监见到了,关心问了几句。不过,自从那孩子故去后,阿哥所里有了传言,说是小孩子夭折会变成小鬼,缠着死前最亲近的人,把那人一起带走。乳母被这个传言吓得睡不安稳,时常梦魇大叫,被十阿哥责令打了一顿后赶出去了,现在人不知在何处。”
珞佳凝越想越心里发寒。
谁都知道,十阿哥的这个是庶子出生得太不是时候了。他的这个庶长子如果活着的话,对十阿哥非常不好。
毕竟之后蒙古郡王的女儿嫁过来后,发现那个妾室已经生了长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想必十阿哥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在婚事确定以后,他才会陡然转了性子变得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