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忙说:“高先生请起。”又面色微变:“你说的‘谋逆’一事,从何而来?”
屋里除了躺着的四福晋和照顾她的四阿哥之外,就只有说话的这一对君臣和刚刚把完脉的太医了。
太医听着那两个字儿,都快晕过去了,心说这种大事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听的吗?
太医这个时候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生怕自己一开口,皇上的雷霆震怒就会转移到他身上——谁让索额图这个时候不在现场呢。
好在四阿哥心善又心细,发现了太医两股战战的样子,轻声道:“你且退下吧。”
康熙帝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外人,摆摆手让太医走了,又让他出去的时候关好门。
高士奇被康熙帝扶起来后,一直深深躬着身子,这个时候又揖了一礼:“皇上,微臣久居江南,自然知道江南的一些动向。而且说句自夸的话,微臣素有贤名,江南士子和老百姓们对微臣十分推崇,有些不敢和地方官员讲的事情,倒是敢和微臣说上一二。”
康熙帝:“说重点!”
“是。”高士奇道:“前些天有人向微臣暗中递消息,说索额图暗中让人弄了一批明黄色的布料,打算送给京城中的某位贵人。”
他这话一出来,康熙帝整个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明黄色本来只有他能用,现在索额图和太子勾结起来弄这样颜色的布料,想要篡位的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康熙帝犹不敢相信亲爱的儿子会这般对待他,不由沉吟:“许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