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一个大老爷们罚站就罢了,让四福晋也跟着受罪,怎么也说不过去。
胤禛便道:“请皇阿玛准许儿臣送四福晋出门。”他道:“四福晋出去后儿臣就回来继续站着。”
“你——”康熙帝被这朽木儿子的榆木疙瘩脑袋给气笑了:“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罚你?”
胤禛梗着脖子:“儿子不知。儿子看皇阿玛着急过头,就劝一劝。只因太医说了,十八弟的病情并不特别严重,只是高热难退而已。弘晖也出现过这种状况,多喝水,多擦身也就退热了,并不要紧。”
“这还不够你受罚的么?”康熙帝指着四阿哥说:“朕知道你那些话说得没错,而且太医也这么说过。那你知道,朕为何要对你发怒么?”
胤禛:“皇阿玛恕罪。儿臣并不知道。”
康熙帝:“即便那病可能迅速好转,即便你说的法子可能对某个甚至某些孩子管用,你也不该在你弟弟们跟前说出来!”
胤禛抿了抿唇,倔强地把脸撇到一旁,盯着墙角,缓缓说道:“儿臣不过是怕皇阿玛心急如焚,因为担心十八弟而慌乱,所以劝一劝皇阿玛。而且当时旁边只有几个弟弟在,儿臣以为没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一个词,‘祸从口出’?”康熙帝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这孩子,关心兄弟姐妹是好,但是也不能太过担心他们,也不能太过放心他们。做事总得有个度。知道吗?”
言下之意,刚才胤禛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在。
倘若十八阿哥的病不是“多喝水多擦身就能好”,而是起了波折方才好起来的话,那么那些阿哥们就完全可以拿住四阿哥话语里的这些漏洞,参他一本。
胤禛咬着牙没有啃声。
康熙帝问四福晋:“你可听清楚了?”
珞佳凝福了福身:“儿臣听明白了,多谢皇阿玛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