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知道,大皇子的意思约莫是让她帮忙在皇上跟前求情,让他得以出府来宫中和她相见。
可惠妃心里明白得很,皇上都已经下旨要圈禁他了,怎可能会准许他出来?
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但是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又亲自抚养长大的,感情不同旁人。即便是再难,惠妃也得想方设法见他一面才行。
那从大皇子府出来的小丫鬟跪在地上,轻声说着:“这事儿倒也不是特别难。有个守卫正好是奴才爹认得的。虽然那人做事儿不会轻易徇私,可等他当值的时候,奴才爹叫他去旁边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说是“说几句话”,其实就是装作看不见,放人进去罢了。凑了那一点空档倒也能行。
天高皇帝远,出了宫里到了外头,这些人偶尔也会为了赚取银子做点小小的“玩忽职守”的事儿。
毕竟他们这些守卫主要守的是大皇子,只要大皇子乖乖呆在府邸别出来,他们的差事就算是办得很好。
惠妃长久在宫里,自然没听说宫外京城里还能这么玩。
即便如此,即便见儿子心切,她也怕出不了皇城。
那拉夫人闻言,轻声和她说:“这倒也不是特别难。过几天我就说最近身子不适,希望你来家里探望我,这不就成了?”
惠妃如今鬓发花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而那拉夫人比她还年长几岁,说身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实在正常。
惠妃握紧了那拉夫人的手:“多谢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