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恒亲王,谦和温文,是多少闺阁女儿家求之不得的良婿。

就连远在外地任职的父亲,听说了女儿要赔给恒亲王做侧室后,也高兴地连日派了人到京城来,帮女儿置办嫁妆准备成亲的仪式。

年羹尧虽惋惜不能和雍亲王做亲家,能够得以和恒亲王做亲家也非常高兴。

更何况,恒亲王夫妻俩都是宽厚仁和的性子,在开朗爽快的五福晋手底下过活,甚至比在聪敏独宠的四福晋手底下过活还要容易。

年羹尧觉得,妹妹只要安安分分的,那这一生是荣华富贵享不尽的,连同年家也能跟着沾沾光,步步高升。

谁知、谁知年氏居然做了这样大的错事!

而且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年羹尧打在妹妹身上,心里难受得很,更多的却是失望:“女儿家最重的就是名节和名声!你总看不起四福晋,却不知四福晋在这上面比你强上许多!就单论这一点,四福晋都比你强千倍万倍!你永远也高攀不起她!给她提鞋你都不配!”

听到哥哥把自己贬低到了比四福晋还要低微的地位上,年氏终于面容松动,痛哭不已:“你们都觉得她好!雍亲王也觉得她好,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不明白了,她哪儿比我强了!”

哭到这儿,年氏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拉住哥哥的手,被哥哥甩手挣脱后,她也顾不得质问哥哥这冷漠的样子了,磕磕巴巴问:“你说、说,二皇子?胤礽他怎么了?他被皇阿玛斥责了吗?”

年羹尧冷笑着纠正她:“现在‘皇阿玛’这个称呼你已经当不起了。能够这样叫皇上的,也就嫡福晋和侧福晋。你一个小小的通房,哪里的脸面来这么说?”

语毕,年羹尧负手而立,冷淡地道:“二皇子因为行为悖逆狂乱,已经被夺了太子之位。现在他不再是东宫之主,被拘于咸阳宫内,无诏不可随意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