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弘历倒是由着她戳却也不厌烦,因为刚才那一路上陶格塔衮一直抱着他,他知道这个小姐姐有个比他略大的弟弟,把他当弟弟看,他又很佩服蒙古儿女的爽朗直率,便不在意。

而鄂玉柔是性子活泼好动“欺负”他,他自然不乐意。

这时候有厨娘过来问询,鄂玉婉暂时离开,去了厨房看看中午准备的膳食。

鄂尔泰苦口婆心地劝着小女儿:“他还小,你让一让他又何妨?再说了,这位可是雍亲王的幺子,身份比你不知道要高贵多少。你为甚要去欺负他。”

“阿玛这话可说错了。”鄂玉柔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在陪他玩,才不是欺负他。”

鄂尔泰道:“他处于劣势,你在优势,自然是你欺负他。你啊,再几年就要嫁人了,做事儿可不能那么没规矩。须知到了婆家后,你要学会管家理财,还得学会和婆家一家人相处,一句一字都是为人处世之道。你若是不从现在学起的话,等到过几年临了再主意,恐怕为时已晚。”

“阿玛你也太小心了些。”鄂玉柔只觉得和自家爹爹话不投机半句多:“做人虽然需要谨慎,却也不至于太过谨慎。比如现在这位小阿哥,他本就是活泼性子喜欢玩耍,我陪他玩一玩的时候如果再拘束着,我也难受,他也玩不好,何苦来哉。”

鄂尔泰继续苦口婆心:“他再爱玩那是他的事情。若你和他玩着的时候他磕了碰了,我就问你,你如何弥补他磕碰了的过错?”

鄂玉柔只觉得和父亲说不通,偏有鄂尔泰拦着,她没办法和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去玩,不由得急得直跺脚。

在四福晋和十福晋说着几句话的时候,喜塔腊氏无意间看到鄂玉柔和鄂尔泰的相处模式,不由笑了,也不管陶格塔衮听不听得懂,下意识就和她说:“这俩人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我和我阿玛。”

她和自家爹爹的相处样子,就和鄂玉柔鄂尔泰似的,女儿活泼强势,父亲宽厚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