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佳凝当真是哭笑不得:“四爷何至于如此?我以往有孕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谨小慎微,怎的今日便成了这个样子?”

“以往的时候便也罢了, 年轻的时候怎样都好。如今你年岁稍大一些,我恐你怀孕生产会比年少时候要辛苦,自然紧张你一些。”胤禛说着, 给她端了一杯水:“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说不准要进宫去见皇阿玛和母妃他们。”

珞佳凝心中了然,又不能和他说起健康药水的事儿从而让他不再担忧,看他这般紧张她,索性早早歇了。

结果第二天她起得太早了些,天刚蒙蒙亮就睁开眼睡不着,只能起身。

下了床榻,珞佳凝见院子里有人影,就出门问道:“四爷怎的没去上朝?”按理来说,四阿哥这个时候合该在宫里上朝才是,没道理此刻还在家中。

胤禛指着院子里两个新搬过来的大箱子:“一大早皇阿玛就遣了人送赏赐到家中,又说我今日不必上早朝,准我一日的假日陪伴你。今儿倒是不用赶着去办差了。”

夫妻俩就手挽着手一起吃了个早膳。饭后,又商议着今日去宫里给皇上谢恩的事情。

其实康熙帝让人送了东西过来的时候,也顺带着说四福晋不便来回奔波,谢恩之事可以免了。

胤禛却思量着另外一件事,与四福晋道:“一会儿你不必进宫去了,我却是要过去一趟。”

珞佳凝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有什么大事要做,不由问了句:“四爷不需要我陪着么?”

“你莫要去了。”胤禛笑道:“孩儿和你多歇几日。等到孩子稳住了,再进宫也不迟。”

夫妻俩说着话的功夫,胤禛已经踱步到了珞佳凝的书桌旁边。他看有几个卷着的画轴,顺势打开来看了一眼。

当他拿到左手边第二个画轴的时候,馥容恍然记起了什么,不由笑道:“之前福晋得了这一幅画的时候,翠莺还没生,当时翠莺打趣福晋,说‘拿了这个画怕是会有孕’,是好兆头。结果不曾想,翠莺生了孩子过了些日子,福晋便诊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