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席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便映入眼帘。

那些文臣,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伤口?

新伤叠加旧伤,蜿蜒曲折的盘踞在身上。

一个脑子比较轴的老臣轻声说道:“席大人,不是一位文官吗?难道他有仇家?”

他说话虽然很小声,但在空荡寂静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敖拓如何逮到了一只出头鸟。

“是啊,一个文官身上却有这么多伤,那他若随便编排一个人,说这些伤都是某一位大人送他的,朕是不是应该也信他?”

敖拓如此,那些大臣们却开始坐不住了。

“这不是胡闹吗?我们在座的人,谁不比他先入宫几年?我们犯不着啊。”

席钰听此,忍不住笑起来。

“皇上,微臣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他们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长公主并非宫中所出吗?”

“还有什么所谓的证据,真是可笑极了!”

“让公主殿下前来证明也不是不可,若真如此,那是命也,可若不是呢?”

“众位同僚又怎么敢如此肯定公主殿下并非宫中所出?”

“若最后一切证据皆被推翻,那公主殿下所受的屈辱以及委屈,又由谁来承担?”

席钰环视着在座的人,冷笑开口。

“一起谏言是在赌你们人多,皇上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吗?”

席钰说话,周围鸦雀无声。

敖拓在上面支撑着手,戏谑地看着他们。

眼见刚掀起来的火,就要熄灭。

贵妃娘娘的父亲尚书大人,却再坐不住了。

他目光沧桑,如同在透过时空同谁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