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哦，里面的人可是我捡回来的。”

暗五不语。

“你们剑客都是一剑一马行天下吗？你的马呢？”

她看着暗五鞋底带着磨损的靴子。

“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真好。”

不像她，抬头就只有这雾蒙蒙的高山，永远都被拘禁在这方寸之地。

“你们打打杀杀，会厌烦吗？”

“我也想拥有一把剑，可他们说圣女只能文雅，圣女是最受人尊敬的存在。”

“不可以舞刀弄枪，不可以抛头露面，不可以离开圣女殿。”

她说着说着就失落起来。

“好多不可以……”

暗五看着她没有精气神的样，指尖微颤，转瞬又目视前方。

她有她的禁忌，她也有她的守则。

她们都身不由己。

幽萼再次回来的时候，圣女已经不在。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暗五颔首低眉：“本来就该只有我一个人。”

幽萼看着她清瘦的身子，想说什么最后终究还是没出口。

“我进去一下。”

“是。”

幽萼开门，入目就是席钰眼巴巴的模样。

他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

幽萼过去，他的眼睛都还是同样的状态。

幽萼忍不住笑出声来：“席大人是在跟我大眼瞪小眼吗？”

“微臣只是在等公主。”

他的手连抬起都费力，要强的他，最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殿下，请帮我盖上眼睛。”

说着，他耳尖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