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父住院期间,幽萼每日都有好好过去照顾。
平时就是她和冷箜一起打理公司,下班后直奔医院。
可盛父终究还是没有挺过半年。
他的一头青丝终将换回白发,脸颊消瘦,面容枯稿。
在他最后交代身后事时,幽萼趁没有人在,一个人偷偷跟他说着悄悄话。
“爸,其实盛宴已经死了,死在你偏心的那个夏天。
死在你把她嫁给冷蕴的那个夏天。
我是盛宴,可我也不完全是盛宴,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盛父呼吸机弧线起伏波动很大。
他眼中全是惊涛骇浪,人之将死,有些事是有预感的。
最近宴宴来照顾他,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梦见宴宴的另一种生活。
梦里,她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不,或许金丝雀都不能形容她。
她像是一条狗,面对冷蕴摇尾乞怜,可换来的只是一顿又一顿毒打,不仅冷蕴。
就连那个三了宴宴的女人,也是趾高气昂,非打即骂。
那是他曾经捧在手心怕摔的掌上明珠啊。
她那时候又该有多绝望?
可他自己在做什么?他一心讨鸢鸢欢心。
宴宴说了很多次想要的花房秋千,他们一直没给她做。
可鸢鸢回来之时,他出于弥补,秋千的每一步都是他亲自打造,秋千边上的花,是他和夫人亲自挑选。
宴宴说想要一个露天影院,闲时可以一家人观看,促进亲情。
他以工作繁忙为由,婉拒,只是给她在外面买了一个电影院。
可陪鸢鸢看电影时,她说想在家里也能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