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雍淳却是高深莫测地说道:“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当初老夫也是敬重夏侯大人的人品,两家人又相熟,便动了与其结儿女亲家的念头,想不到如今却害得我儿进退两难,岳家人落了难,悦音又下落不明,涉及到重罪,他又不能明着帮忙,实在难为了他。”

“哎哟……”夏侯悦音突然低低呻吟了一声,做出一脸焦急样,对卫青驰附耳道:“少将军,小的内急……”

她虽然是低声,但声音刚好让孙雍淳听到了,他示意一旁的下人领夏侯悦音去方便。

夏侯悦音随着对方出了正厅,左弯右拐,经过好几道回廊,总算到了茅房,夏侯悦音故意在里面唉唉叫,憋着声音痛苦扬声道:“外头的小哥,您先回去当差吧!我肚子一阵一阵绞痛,怕是一时半刻不能出去了,我方便好了再自个儿回去厅上!”

“那好吧!”那下人也不想守着茅房听人拉屎,便从善如流的走开了。

一会儿,夏侯悦音悄悄由茅房出来,确定没人后,她一溜烟的朝孙雍淳的书房而去。

孙府原主自小便经常来走动,对府里各处了若指掌,避开了下人比较多的地方,由僻静之径到了书房,因为这书房若没有孙雍淳的命令是无人敢随意进去的,所以根本没人看守。

她顺利的潜进了书房,深呼吸几口气,目光梭巡四周,正厅里的卫青驰会负责拖住孙雍淳的时间,她要定下心来,不要慌,不要急,要把想找的东西找到才可以。

她拿出陈善泰给她的百变万用锁,打开了上锁的抽屉,正因为书房里重要物品都格外细心的上了锁,所以无人看守,如今反倒给了她翻找的机会。

抽屉里的文件众多,她从怀里取出卫青驰交给她的复印纸,这是军营里才会用到的东西,一般人是不会有也不会知道的,多半用在窃取敌方的军机时,用法很简单,只要将复印纸盖在要复制的文件上面,再用纸镇之类的东西压过去便行,文件上的文字图样便会被复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