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瑶瑶冷眼看着他矫情, 突然觉得有点累。
她不想和陆压再虚与委蛇多说些什么,他们之间,已经恩怨两清,当下应是路人。
所以涂瑶瑶笑嘻嘻道:“我们是兔子, 自挂东南枝, 当然就很惨啦!”
想象一下, 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被绑着两只后腿倒挂在东南角的树枝上,确实很自虐。
陆压了然,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小兔子蹦蹦跳跳走了, 他并没有在意。他朝涂山望去, 夜风将宽大的衣袖吹得鼓起,黑发肆意飞扬, 可是他的金色眼瞳中, 早已没有往日的光彩。
那兔子说得没错, 她已经不在乎他了。
一切, 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在难过与自责之中颓然坐在树下,忽觉衣袖之中, 似有阵阵剑气, 想要冲破乾坤袖里的禁制。
那是小狐狸的本命剑。
莫非, 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
陆压眉心一动。
他敞开袖口,任凭小狐狸的本命剑飞了出来。剑身密布无数道电光,闪烁耀眼,却悬于半空中不动。
离火压制着本命剑,让其不得自由。
原是他忽略了这一点。
陆压撤去离火的束缚,果然电光一闪,本命剑朝西飞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起身,挥袖一展,追了上去。
……
离开涂山一带后,涂瑶瑶的身心逐渐舒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