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陆压的金眸一直紧紧追随着她。

涂瑶瑶别过脸， 冷冷道：“不用你管。”

天际彩虹慢慢淡去，风一吹，沉积的雨水从屋脊上向下滑落， 倒映出他无奈的面容。

他低声下气道：“瑶瑶，我只想跟你说最后一次话，说完了， 此生再不打扰。”

她的身形顿了一顿， 背对着他，道：“那……你说吧。”

陆压道：“对不起。”

涂瑶瑶没有说话。

他又道：“瑶瑶，过去我欺骗了你，但是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我承认， 最初见到你时， 我有过轻视、嘲弄， 这些都是我的不是。后来我发觉了你跟铄的关系，我……”

“你发现了，你要从我的身上讨债。”她很轻地笑了一声， 道：“陆压， 如果你当时让我知道真相， 我会给你的。”

“对不起，我错了。”他盯着她瘦削的背影， 又回想起她剖开灵府时所承受的痛苦， 顿觉一刀刀， 都剜在了自己的心上。

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可惜， 没有如果了。

时光无法逆转，做错了的事情， 无法回头。

陆压低声道：“还有纯狐梦， 是我让她去离宫找你的。我……我想当然的以为， 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你爱上我。”

涂瑶瑶听着，只觉得可笑。

“因为铄不爱你吗？”她讽刺的勾起唇角，道：“所以你想象不到，当初……”

顿了顿，她又道：“唯有真情留不住，偏偏套路得人心。你很懂啊。”

陆压：“……”

其实他不懂。

若是他真的懂，怎会看不出当初涂瑶瑶对他的感情，便是不用套路，她也心甘情愿为他付出。

他道：“我对不起铄，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