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日小心道:“主子的意思,是要给乌兰福晋提供便利,还是借海兰珠格格的手……”

哲哲阖上眼,道:“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麟趾宫。

乌兰柳眉倒竖,用马鞭指着侍女:“真把消息送出去了?送的是范府?!”

“福晋,没有错的,是范府!”侍女抖若筛糠,不住磕头道,“奴才不敢欺瞒于您。”

乌兰慢慢放下鞭子。

一个关雎宫,一个母子分离,这是她用尽人脉送出去的消息。他们汉臣不是最在乎礼法么?海兰珠刚刚入宫,便搅得宫中鸡犬不宁,希望范文程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劝谏也好,批判也好,能够联合众臣阻止大汗与海兰珠的婚事,那就再好不过——这是她灵光一闪想出的主意!

一日没有喝合卺酒,终究还不是福晋,宫中内侍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参拜。从根源上解决那狐狸精,岂不是更省心?

谁知从早上等到晚上,范府半点动静也没有,乌兰按捺住恼意,寒声道:“那就再等两天。”

两日后。

离初八大婚只剩五天,范文程该上朝上朝,该下衙下衙,始终没有进宫的迹象,更没有向大汗提起新福晋的事儿。

汗廷的气氛反倒越发热烈,将领们摩拳擦掌,为入冬前最后一次征战做准备,此回将大举拔营,驻扎归化城,收编依附察哈尔的部落,彻底扩大上回战果。

怀柔与征战并行,随着发兵时间越近,皇太极陷入忙碌政务,崇政殿的烛火很晚才熄,却依旧不忘让海兰珠给他留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