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静静聆听,半晌反应过来,小玉儿说的就是鳌拜,“鳌拜办差晚,大汗十分赏识他,说他会是日后的一员虎将。”

“他那样的身形,不做将军才是可惜了。”小玉儿笑吟吟道,思及堆在库房的骑装,忽而有些心痒,“改日我们骑马去?”

她仍记得,布木布泰的骑术是表姐教的,小时候还得表姐扶着她上马……不等海兰珠回话,小玉儿即刻否决了自己,“不行,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想到大玉儿,她慢慢沉下脸,片刻低低道:“表姐,你可知晓多尔衮喜欢的是谁?”她冷笑一声,凑过去说了个名字。

海兰珠睁大眼。

小玉儿感叹道:“我倒宁愿她改嫁贝勒府,也好过两人隔宫相望,心里膈应。”

大汗,真是一个温和仁慈,心胸宽广的好国主。

说罢挽住海兰珠的手,把大玉儿忘到九霄云外,表情舒适,紧挨着她睡了。

……

太医回禀说格格无恙,敷敷眼便能褪红,皇太极身着寝衣,摆手让他告退。

偏殿依旧是哪个偏殿,怀中人却消失无踪,他面色极淡地脱下鞋袜,掀开锦被,精壮身躯一下就捂热了床。

似睡非睡之际,鼻尖忽然窜上一股浅淡的甜香,他伸手却摸了个空,片刻坐起身来,凤目浮上郁色。

恩和听闻动静,赶忙点亮烛火,瞧见大汗浑身威势,不似就寝而似出征,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小心翼翼地道:“大汗这是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