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心中发苦,沉默着点头。

半晌她道:“莽古济公主的法子,或许没有效用。大汗舍不得对姐姐生气,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起疑。”

“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哲哲看向她,语调平静,“先探个路,若是不成,也能让那位骄矜的公主受挫,从而认真筹谋。”

大玉儿一怔:“姑姑说的是。”

哲哲微微颔首,又道:“书信联系有风险,多尔衮那边,总要见他一面才好。”

……

初一大汗敬告祖庙,于大政殿接受百官朝拜,十王亭宴赏旗主;初二初三便是宗室家宴,还有女眷们单独的宴席。

海兰珠一场不落地出席,便是女眷前来问安,有皇太极悉心教导,她也从没有出过错,叫人暗暗纳罕海兰珠福晋长得柔美,待人倒是得体大方,在宗室间的名声越来越响。

多尔衮的伤还没养好,小玉儿来过几趟,都与宫中巡视的鳌拜遇上,每每都是笑着走的,海兰珠也没有挑明问她。

元宵放过花灯,最忙碌的年节便告一段落。大汗重开朝会,关雎宫终于有空整顿堆在库房的贺礼,将之登记成册,把有用的无用的都分出来。

博敦与吉雅一大早起身,领着侍女们忙上忙下,海兰珠用过早膳,遵循太医“多活动”的叮嘱,在一旁执笔登记。

她的字荒废了许多年,大汗得空就会教她,如今重拾起来,倒写得越发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