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说什么,豪格已经不想听了。

猜疑,父汗最喜欢的就是海兰珠。就算是真,拿他的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啊,好得很!他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从牙根挤出一句话:“拿我当傻子瞧,你好大的胆子。”

从一开始,他就处处维护她,而今换来了什么?

想起朝会上多铎的请婚,还有他顾念妻子的释然,豪格就像被活生生甩了巴掌,脸上又痛又麻。他忍了又忍,终是没有朝女人动手,阴着脸往外走去。

豪格大福晋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关雎宫。

皇太极一见桌上的金印,眉梢含了笑:“本汗交由你保管,怎么拿出来了。”

海兰珠简单挽了一个发髻,浑身水一样的温柔。她替他解下大氅,交给一旁的宫人:“有了传国玉玺,金印也该挪去书房,省得在这里占地方。”

说着眼波流转,红唇微弯,叫人散播的金印一事也应遍布宫内外了。

她不容许有一丁点恶意,加诸她的孩子身上。

对于原先要害她的人,能试则试,试不出来也无妨。她只是猜测,如今才是献金印的好时候,从前想对付她的女眷是不是自作主张?

男子对建功立业有多看重,断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而与她结怨的女眷不多,算来算去就那几个,她特意安排人经过豪格身边,端看他会不会失态。

若真的是,攒了那么久的仇,也该算算离间父子之情,惹来大汗烦忧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