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耳边听闻敲门声, 花满楼着实是愣了一下。
他的小楼常年敞开外门,不拒绝任何需要帮助的人,而他的朋友们就更不必说, 哪一个来小楼都可以算得上轻车熟路。
甚至若是陆小凤或是花满楼身在各地的哥哥们, 二半夜摸进自己的房间睡一宿,第二天才来问他有没有吃的, 也是不罕见的事。
花满楼拿过帕子擦了擦沾水的手,自后院绕去前面, 才靠近没几步就听见熟悉的心跳和呼吸声,伴随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扫过地面的细微响动。
花满楼面上浮出笑容,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怎么过来了还要敲门?”
背着一个小包袱的尔书脚爪用力跳上花满楼的手,然后大尾巴一甩圈住花满楼的手腕在花满楼手心里委委屈屈地蹭蹭。
“老傅离家出走都一个月了, 他不要我了。”
小兽吸了吸鼻子,糯糯的声音里满是失落伤心。
十几日前傅回鹤终于稳定下心神后,与花满楼一起将酒窖里的百花酿喝了个干净,而花满楼也从傅回鹤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离断斋,关于傅家的事。
只不过某株别扭又傲娇的小莲花,还是不肯明说自己的身份,字里行间都避开种子和莲花不谈,只说离断斋里的剑。
花满楼也只当不知, 毕竟傅兄偶尔别扭起来着实是……十分可爱。
尔书的小包袱里面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花满楼的手被小小的叶片戳了戳。
尔书耷拉着脑袋把小包袱拆开, 将里面躺着的小雏菊小心放在花满楼手里, 而后抱着包袱里面一个空空如也的香盒,委屈巴巴道:“老傅不回家,我只能带着东西来找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