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鹤碍于矜持,硬撑着就是不肯承认小莲叶就是他,这会儿也办法“谴责”方才花满楼的做法,只能又捏了捏花满楼的手,转而同花大哥花二哥喝酒。

月光皎洁,映衬着摇曳的树影,在檐下铺出一片向往温情。

因着前一晚的围炉煮酒,四人第二日都起的迟了许多。

花大哥最先出门,接了令前去临安府州府拜访暗查,花二哥喝了两碗解酒茶后出门去看商队刚押送来的药材,傅回鹤坐在桌前,脑袋还有些闷闷的,被花满楼塞了碗解酒茶在手里。

花满楼的手在傅回鹤额前拂过,而后在旁边整理架格上的匣子:“醒酒了?”

“还好吧,大哥酒量还挺好。”傅回鹤揉着鼻梁,毫无防备地低头喝了口解酒茶,因为嘴里的味道顿时整张脸皱成一团,“嘶!”

这什么怪味道!

心有余悸地将碗放在桌上,傅回鹤看见那颜色就嘴巴泛酸,还伸出手指将碗推远了一点。

“大哥常年在关外,喝的都是烧刀子这等烈酒,百花酿自然是喝不醉他的。”背对着傅回鹤的花满楼听到动静,头也没回道:“解酒茶喝完了?”

傅回鹤的动作一僵。

过了会儿,见花满楼半晌没说话,又憋着气将碗勾了回来,抬手一口闷了解酒茶,把碗放在桌上,瓮声瓮气道:“喝完了!”

花满楼这才走过来,随手给傅回鹤嘴里塞了块蜜饯。

傅回鹤尝了尝,没尝出蜜饯的味道,应当是糖铺子里卖的,花满楼随手拿了块出来。

但也没说什么,含在嘴里嚼了两下才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