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大哥几乎大了老幺花满楼一轮年岁,但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少年,摩拳擦掌着计划一番兄弟出游。

“然后呢?”傅回鹤好奇。

花家的生活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幸福美满,每次听花满楼说起他小时候的事,傅回鹤听着都觉得心中温情流转。

“然后啊……”花满楼忍俊不禁,“然后大家的密谋被娘听了去,大哥二哥三哥被罚在院中扎马步三个时辰,因大哥最为年长,还特意多罚了二十篇大字。”

傅回鹤想起花大哥的冷肃脸,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傅回鹤正要问之后他们兄弟有没有一起去看日出云海,便想起花满楼遇袭双目失明便是七岁,也就是说,第二年,花满楼便……这样的愿望,也或许再也没有了实现的机会。

看着脚边翻卷的云海,即使在夜色的笼罩里,这些云也依旧固执地保持着自己纯白的本色,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傅回鹤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一座废弃的道观上,牵着花满楼缓步走过去。

钟南山如今虽只有全真教一教独大,但曾经也是其他道教道观聚集的钟灵之地,斑驳的墙面上满是岁月的沧桑,松竹的影子摇曳在昏沉的天色中,在墙面上映下一片诗意。

远处云海与天边相接的地方透出一片金色,继而是层层叠叠浓郁的红色晕染开来。

傅回鹤脚下一转,站在花满楼的身后,抬手挡住了花满楼的双眼。

花满楼不解,微侧了侧脸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