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笑了下,声音虽轻但坚定:“去吧。”

“房间里是闷了些。”

七叶一枝花喜阴,不耐热,屋中燃着炭盆,若是还不通风,总是不利于养花的。

“对了,帮我在柜子最上面的抽屉里翻一个匣子出来……对,就是它,钥匙在侧边。”

小童将匣子拿过来,好奇看了几眼。

俞岱岩怀念地看着匣子里染着爹娘血迹的家谱与暗沉冰冷的护心甲,轻声道:“帮我将那甲片放在花盆里罢。”

傅回鹤从俞岱岩院子出来,正要原路返回去寻花满楼,才没走几步路,就被一颗松果正正砸了脑袋。

捏着手里干瘪的松果,傅回鹤人都懵了。

傅老板一生叱咤风云,被龙抓过被刀剑刺过被天道险些弄死过,还从来没有被松果击中过脑袋。

——关键是他居然没躲开。

“嗖!”

傅回鹤眼疾手快地接住,低头一看,又是一枚松果。

凝神抬眸朝着林间看去,就见一抹金色在白翠相间的松林中若隐若现。

捏了捏手里的两颗松果,傅老板抬步朝着白雪覆盖的林子矮身钻了进去。

松枝颤动,上面厚厚的积雪扑簌簌而下,傅回鹤悬空立于松软的雪层之上,表情古怪的注视着前方端坐在石桌旁边的猴子。

是的,猴子。

确切来说,是一只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