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克拉克摆脱了那群记者,来到陆离家中的时候,对方正在喝酒。

不是西方的酒,而是东方的那种度数非常高的白酒。

离得很远,克拉克都能闻到那股酒香味。

此刻浮现在陆离脸上的,是克拉克几乎从未在对方这里见到过的肆意与仿徨。两种极端却又本该不相合的神态,此刻在陆离这里表现的相当“融洽”。

也不知道是因为终于可以离开了,还是其实打心底里,他对于回去还是带着点悲观,又或者是酒精的影响,是克拉克出现在的“太是时候”……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可能回不了家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松了一口气的。”

家是个很美的词汇,但人总有不想要回家的时候。

一个幸福美满的人,不会为了所谓的奖励,孤注一掷的要去几千年前冒险。

他曾经对于一切抱有最悲观的想法,他觉得坏的可能何止千万个,最开始绑定系统的时候,他就想过万一系统心怀不轨,自己就跟对方来个同归于尽。

至于系统可能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靠谱存在,像他这种玩抽卡游戏,达成非洲大阴阳师成就的超级非酋,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当初为什么会充满严谨的在系统那里,确认了一遍又一遍,还不都是“不幸”给逼出来的。

哪怕他在系统空间中学的勤勤恳恳,可实际上他心里也还会死预算过诸多失败的可能。

比如还没见到自家主公,就先在乱世中意外嗝屁了。

比如见到自家选择的主公之后,人家压根看不上自己,又或者他们根本不合眼缘,就是凑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