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真实回复的克拉克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温和的注视着陆离，仿佛刚刚的咄咄逼人全都不存在一样。

但对方不再咄咄逼人之后，陆离反而想要咄咄逼人一把了。

“你大脑中多出来的记忆，都是些什么呢？”

“是卡尔怀疑的开始，与——”克拉克看了陆离一眼：“与卡尔怀疑的结束。”

这话让陆离心中不由“咯噔”一声，什么会让卡尔的怀疑结束，是死亡，还是说……

似是看出了陆离在想什么，克拉克说：“那个‘陆离’最后在卡尔面前承认了，他承认了那些怀疑都是真的，猜忌也是真的，所以卡尔的怀疑结束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从克拉克这里得到这个结果之后，陆离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这可真是太荒谬了，谨慎呢，‘陆离’的谨慎是被卡尔给吃掉了吗？！

他想象不到，要在一个怎样的情况下，要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陆离’才会对卡尔说出这样的话。

陆离看向克拉克，对方的眼睛清澈又不是那种不经世事的清澈，但仔细看，为什么总觉得其中暗藏波澜呢。

“你，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陆离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他只觉得心里很乱。

明明他都带着克拉克与戴安娜回来了，明明那个世界可能已经都重启了，明明事情应该已经到此结束了，可偏偏没有。

哪怕算是“同一个人”可实际上他们并不能完全算是同一个人，‘陆离’那些事情陆离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心惊胆战的，但他就是莫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