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附和道:“这年头可难见着这么会疼媳妇的。”
尉迟瑾得意地笑,对着她低声说了句:“听见了?”
苏锦烟脸颊微微红,干脆别过脸装死。
霜凌和巧月是村妇们帮忙背过河的,苏锦烟感谢地送了些她们布料。众人过了河之后,苏锦烟才又换成牛车往坝子村而去。
下午未时,一行人终于到了坝子村,按着村民们指路,在村尾的老槐树下找到了那位茶技老人。
只不过老人脾气确实倔得很,听说有人来找他,他也不搭理,兀自在屋子里呼呼大睡。老人的儿媳妇张嫂子面色尴尬,赶紧请苏锦烟在院中坐下。
她打着圆场道:“实在是抱歉,我公公近日干活劳累,因此还在歇着,望夫人莫怪。”
“无碍,”苏锦烟道,接过霜凌递来的软衾盖在膝上:“我等得。”
“那就辛苦夫人了,”张嫂子进屋子给苏锦烟倒了碗热茶。
由于院子较小,站不下那么多人,苏锦烟带来的人都在院外等着。尉迟瑾跟苏锦烟坐在一块儿,他之前过河之时并未脱鞋袜,以至于此时膝盖往下都是湿漉漉的,衣袍紧紧贴在身上。
看着实在难受。
苏锦烟暗暗看了眼,再看了眼,于心不忍劝道:“你可要将外衫脱下让张嫂子烘一烘?”
出门在外,这样的事尉迟瑾经常遇到,淌水而已,简直是家常便饭。再者他身子热,一点也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