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尝到蛋糕和奶油的甜软,他却什么都尝不出来,仿佛有千万种滋味从喉咙滑入胸腔,迅速填满他的心脏和肺叶。
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其实细究起来,他们之间并没有多深的爱恨纠葛。
不过是她懵懂无知地告白,他深思熟虑后拒绝,再见面应该笑着寒暄几句,从此把对方当成没什么交集的点头之交。
可有些东西哪怕一开始只是一颗藏进心里的沙子,日复一日地用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重一重地包裹起来,时间久了也会变成珍藏在心底深处的珍珠般的存在。
正是因为彼此都知道这是一份注定无望的感情,所以每一次靠近才会更添一分痛苦。
又舍不得真正远离。
徐文生把方向盘攥得更紧。
这时绿灯终于亮了。
顾念继续把剩下的小半个蛋糕通通解决。
徐文生说:“车里有矿泉水,你渴了可以拿一瓶。”
顾念点头去找了找,结果不仅很快找到了矿泉水,还找到一个隐藏在车里、看起来非常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如果这不是你自己装在车上的话,我们好像该先去趟警局。”顾念熟练地把摄像头拆下来拿给徐文生看。
徐文生虽然是个新晋讲师,但他家里有不少挺有分量的研究人员,他的一些老师手上也带着不少重要项目。
不排除间谍看徐文生特别好下手,专门把摄像头安装在他车上窥探机密的可能性。
徐文生完全没想到自己车上会有这种东西。
听顾念一说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先转道警局报了案。
顾念明显对报案流程非常熟悉,全程充当徐文生的发言人,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给警方讲了。
当然,她也没排除可能有人因为迷恋徐文生而装摄像头偷拍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