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等在门口半天,见两人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小声道:“别人家的饭就那么香!没出息的!”
她原本也就是顺口念叨一句,谁知道顺哥儿当场就道:“婶娘做的饭就是香!”
“你小点儿声!”韦氏戳了戳他脑门。
“小兔崽子!”
进屋后,看见桌子上的烧鹅,顺哥儿也不闹了,这家烧鹅是城里最有名的烧鹅,每天都要排好长时间队,也是鲁大郎现在生意做的四面玲珑,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两只过来。
“娘,你怎么不给婶娘他们送去一只?”顺哥儿边吃边问。
韦氏:“吃的你,哪儿那么多的话,你婶娘家就是开饭馆的,缺这一只鹅吗?”
顺哥儿不说话了,大丫也小口小口的吃着,韦氏看了她一眼,道:“多吃点儿,你看看你瘦的,你奶每次都悄悄问你吃没吃饱饭吧?”
大丫点头:“可我真的吃不下了呀。”
韦氏沉默了,给两人又夹了些青菜。
一家三口默默的吃饭,谁也不问自家爹怎么没回来吃饭的事,这已经是大房这边的共识,孩子们也都习以为常。鲁大郎很少和韦氏同桌吃饭,下午应酬又多,十日里也顶多就两三次,大多数还是给儿女做做样子的。
韦氏心里的苦都苦麻木了,这几年她和鲁大郎的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夫妻两分院住了两年,后来害怕被娘骂又搬了回去,可同床异梦,韦氏比谁都明白这个滋味儿。
她现在也不指望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儿子身上,于是刚吃完饭,韦氏便道:“顺哥儿把今天夫子在书塾教的东西给娘讲一遍,不讲完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