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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薛宜宁就将礼备好,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骆晋云,却见他还在院中练武。

他是用刀的,一柄大刀在手,舞得内敛、沉着,看着并不张狂,却在刀锋扫过时,卷起地上草渣,力道尽显其间。

薛宜宁远远站在一旁,没敢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静静看着,足足等了他三刻。

三刻后,他停下了,朝她这边看过来一眼,将刀交给护卫,准备回房去清洗换衣服。

薛宜宁连忙上前道:“夫君是与我一同乘车,还是……”

“不乘车,骑马。”骆晋云说。

薛宜宁点点头,小声道:“那我这就去吩咐。”

骆晋云回房去换衣服了,薛宜宁连忙吩咐人备车备马,他换衣服倒挺快,没一会儿就整理好,走到她面前道:“走吧。”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往门外而去。

只是扫过一眼,薛宜宁就看出他这身衣服就是极寻常的一件深衣,丝毫没有因见外客而刻意装扮的痕迹。

他的确不是注意外形的人,也天生英伟,无须打扮就能胜过许多男子,但这毕竟是去岳家不是么,如此随意,只是不在意而已。

薛宜宁将这些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低头,没让自己露出一丝不满或是怨气来。

永远维持当家主母的温善和贤惠,她从前总觉得没人能做得到,不承想嫁进骆家,竟不由自主就会了。